石 磨 路
小时候有一则谜语:“上下分两块,背上嘴张开。吃粮上身转,腰里粉出来。”谜底就是石磨。在农村,石磨是重要的劳动工具。石磨有三大类,小磨,是一个人牵的(一只后牵,一只手拗);中磨是一个人推,一个人拗 (就是《双推磨》中的) ;大磨是用牛拉的。
我曾仔细观察过中磨磨面的过程:一根绳子一头拴在屋梁上,一头系着磨杆,磨杆有丁字形的,但更多的是丫字形。上面的磨盘上有一固定的横木,伸出磨盘边外的一头有孔,将磨杆一头的木轴插入横木一头的孔,手握磨杆不断地推拉,推动磨盘。上面的磨盘有一手臂粗的孔,拗料用的,叫“磨眼”。磨面的时候,倒在石磨顶端的粮食,顺着磨眼流进隆隆转动的两扇石磨中间,在交错的磨齿转动下被研磨,越来越碎,最后从磨齿中流出,落在磨塘里,再集中到盘篮里,用箩筛筛,筛出的粗粒再重新研磨。
到了上世纪60年代后期,农村建起了粮食加工厂。古老甚至是原始的石磨也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。今天,当石磨组成一条奇特的路映入我的眼帘时,过去的生活、过去的情景,彷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眼前……